Land Is Apart but Wind and Moon Are Shared - SINCE 2003

今天掐指一算  跟Fu兄也認識近十五年的歲月了 如同Yoda一角 時而現身時而暫別 總像是我的生活導師 每當觸及他的文字書信 白裡透文 清新深刻 讀起來像詩 像詞 甚似小說...今日再讀  所有記憶  迴盪入夢...

摯友 Ricky Fu 與他的ol' bus的 "江山我倆". Mono was alright; stereo is so sweet.  (文章暫名)

文圖/Ricky Fu

我的老福斯僕僕的跑了快六十年, 乘載了不知數的人物, 到達或被迫放棄了許多角落, 因而常成為陌生人問候的開端, 與人生故事的交集. 我承繼的這十年裡也不例外. 就在兩個月前, 老爺車又寫了一篇小故事.

那天我們全家出去玩水. 開了車載著獨木舟爬到了山裡, 有熟悉且幽靜的溪湖. 玩夠了, 回到車上, 發現多了張紙. 是州立公園的巡警留的便條, 問我們是否可以打個電話到州立公園的辦公室, 有位Lolly女士想拍老福斯過橋的照片. 留話的紙條我常收到, 但透過巡警寫邀請便條的倒是第一次. 回家後, 老婆打了電話, 在Lolly 的線上留言. 給她的留言說的是: "當然樂於協助! 請隨時回電." 但我們自己關著門說的是: "開車獻寶不夠臭屁, 還加上出外景? 哈哈哈! 喔, 且控制, 別得意忘形." 而我開冰箱時, 聽見的儼然已不是自己, 而仿拂是Tom Cruise開冰箱時, 啤酒瓶晃蕩的燈光與音效了.

兩三天後, Lolly回電了. 她說想請我們把車開到景點. 這景點是個老鐵路橋, 整個路段現已退役, 祇供公務或巡邏車輛出入. 正巧今年這橋過百歲,“可能開放申請通行與攝影." 她說的口氣是正經的公務口吻. 但是她接著說: "..此外, 我的弟弟三十年前有部一模一樣的bus! 他把bus開上橋後還拍了照片. 那年內他結婚了. 所以, 我想在三十年後拍張一樣的照片, 送他當結婚紀念.." 電話後約兩個星期, 我們就又開車回到山裡, 找到了公園辦公室, 準時赴約. 福斯本即是個載具. 能幫著Lolly圓夢, 我們也不自禁興高采烈的扮演載具, 幫著傳遞喜悅.

因為我們夏天沒吃兩餐就去玩水, 我車頂上總是載著水上的玩具. 便先在Lolly那兒先卸下這檔傢俬, 纔去照像. 第一次見到Lolly, 又必需立即互動. 心裡的陌生感總是縶縛的, 像是surfer怕被陌生的浪與岸給打趴了,要先謹言慎行. 但是老福斯總是能立即融化隔閡, 開第一扇門. 這共同的經歷和體驗, 像是年輕時曾共與一場世紀演唱會, 其律動已深刻心靈而未曾磨滅, 此時又聽見陌生人聆聽昔日之音, 心血乍熱, 也就顧不得陌生的包袱了. 聊不過杯水須輿, 我們便一併前往景點. Lolly 把她先生也安插一角, 扮演攝影師.

到了入口, Lolly 開了鎖路的拒馬, 是個頗有戲劇張力的一刻; 我們要上鏡了. 很快的到了橋前. Lolly 的先生看了相機裡的存檔, 接著指揮我到橋中. 原來他把Lolly弟弟30年前的相片再用數位相機照了下來. 也給我們看看. 接下來..? Lolly說: "你們等一會兒好嗎? 我弟弟和他太太馬上就到了." 原來這複製影像的製程只是我的不瞭解. 原音原貌即將重現. 還不僅是當時的mono. It is now as it has been for 30 years, STEREO.

邊等邊聊. 橋下水流清澈淺緩, 有不少放暑假的青少男女在戲水. 偶爾有成群結伴的由橋上路過, 也都熱情打聲招呼, 但我知道都不是說給我聽的. 他們都說 :"Hey, cool bus!" 這是給那車的讚歎. 我充其量也祇是個翻譯兼工友. 但這其實沒有錯. Bus IS the star, the cool one; I'm just lucky to be a custodian for a while.

Lolly的弟弟和他太太到了. 主角不僅到了, 更把30年前的照片, 連同裱筐, 一齊帶來了. 我們聊了彼此bus駕駛的行跡, 拋錨的礪練. 也請主角上車, 站上車椅, 超越頂蓬, 重現30年前, "我笑江山"的不桀. 只是這次, 沒了不桀, 而有了三十年共與的伴旅, "江山我倆". Mono was alright; stereo is so sweet.

說了再見, 回到Lolly的辦公室外, 載回我們的傢俬. 這時纔發現辦公室外掛了張海報, "鐵路橋百年誌慶". 用手機照下全幅. 回家後纔發現, 我爬上橋邊山坡替bus照的相片, 和海報裡的火車的相片相比, 頗具其韻. 想想雖不是Tom Cruise, 亦滿足矣.

Thanks, my ol' bus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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銘謝 摯友 Ricky Fu 贈文

修習哲學 藝術 的他 

其文章具高度的理性與感性風格

涵養高貴 沉黚

總覺得台灣老車文化 油煙味太重...

能讓我們感受他獨到的 人車  生活  文化

也是功德一件

...

(暫名)Mono was alright; stereo is so sweet

光看這標題就令人深深玩味

Kampt2(李老師)